一只阿宸

【谭赵/楼诚】不忘 11【完结】

 人间清雅求带走~

*披谭赵之皮,行楼诚之实

*本文一切设定都在胡扯

*结局了你们开心么!

*ooc飞起,慎入


Chapter 11  合葬

 

“父亲的身体也不好,在国内潜伏的时候,曾被人打穿了脾,知道大伯亡故的消息后,父亲大病了一场,后来二伯入院,却没能康复醒来,甚至死在了父亲面前,对父亲打击很大,父亲去世的时候,不肯告诉我们,明氏的祖坟到底在哪,我身为人子,想要将父亲葬回上海,却不知道该葬于何处,只好暂时将骨灰,寄在教堂内保存。”

老人说到这里,脸上的神色仍然平静,眼底深处却有哀色。

谭宗明与赵启平对视一眼,对着老者说道:“明氏祖坟所在之处,因为一些不好出口的因由,我倒是知晓一二,若是明先生需要的话,我十分愿意告知明先生,完成您父亲的遗愿。”

“多谢你们帮忙。”

看着老人支撑着要站起身,赵启平连忙扶着他坐好:“这是应该的,明先生不必客气。不过您的父亲当初将您二伯葬在哪里,不知您是否知道?”

老者自他们答应,将父亲明台的遗骨带回国内,葬入明氏祖坟内后,神色就比刚才还要和缓,闻言倒是也没问他们,到底为什么要问这个,仔细回想了一番。

“二伯的葬礼不是父亲办的,是父亲委托一位姓梁的朋友,特地回国去交办的。”

两人对视一眼,颇有些不解:“姓梁?”

“对。”老者一边回想,一边低声说道,“那位先生姓梁,比我的年纪要大,名字——好像是……梁苗……”

赵启平追问道:“单名苗?”

“时间久远,我记不清楚了。”又苦苦思索许久,还是想不起来,老人叹息一声,“父亲走的时候我年纪尚小,那位梁先生又行踪不定,自梁先生将二伯骨灰带走后,明氏早已与他断了联系,现下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他。”

甫一从别墅里出来,赵启平长舒一口气,略微整理刚才听到的事情,得到了却是个坏结果,转过头去看自己身边的人。

“线索断了,怎么办?”

教堂中放着的根本不是明诚的尸骨,而是明台的,那个拿走了明诚骨灰名为梁苗的人,这时候也不知道到底跑到哪里去了,说是把明诚的尸骨葬回了明氏祖坟,然而明氏祖坟里要是有明诚这个人,他和谭宗明还需要被这对兄弟附身么?

所以明诚的骨灰,到底被葬在了哪里?

赵启平觉得自己快要被绕晕,侧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,见他一直垂着头一动不动,不知道是在沉思什么事情,立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谭宗明?”

 

透过赵启平的耳朵,听到了自己死后,发生的诸多事情,明诚心中有点感慨,再度代替赵启平时,还不等看自己身边的明楼,就忍不住勾起唇角:“原来我是被苗苗带回去了,这可真是想不到的事情。”

话音落下,他陡然感觉到一只手,扣住了他的手腕,很快将他拉入怀中。

温暖的怀抱,让他喉头一哽,他反手抱住明楼,把脸埋在他领子里,像只幼兽害怕时,会钻回它以为,最安全的地方——

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这个动作,也很多年没有见到过,能被他做这个动作的人。

只要还能遇见,那些艰难,茫然,思念与痛彻心扉,对他而言,都不算什么。

“大哥,我没吃多少苦,也不记得什么……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
明楼知道他在安慰自己,环着他的手臂更用力了,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,眼角略微有些发红,声音也比刚才更低哑:“什么时候了,还说这样的话。”

两人安静拥抱了一会,这才稍稍平静下来,让司机停下了车之后,顺着宽阔的街道走着,路上瞧见一家蛋糕店,停下来分吃一块樱桃蛋糕,四周几乎没什么人走动,何况国外的气氛宽和,两个男人牵手也无关紧要,于是两个人索性丢了脸皮,大庭广众之下争一只樱桃,那粒樱桃核在唇间争来抢去,最后也不知道入了谁的口。

那一瞬间,仿佛又回到了数年前,巴黎栽满梧桐的街道上。

两人吃完了蛋糕,并肩起身,牵着手朝回走着,一直走到尖顶教堂前。

“刚才听到明思说,有关明台的事情……我隐约想起了一点事。”

明诚拉着明楼,在教堂外面的草地上,找了个干净的座椅,坐下来之后仰头,含着笑容说道:“我曾经清醒过一次,看见明台守在床边,却没有跟他说上话,后来我离开,想说的话没有说,神智又不清醒,看到明台在医院里,觉得他很眼熟,就待在了医院里,明台走了之后,我没有见到他……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,我想找大哥……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……”

明楼任凭他拉着坐下,侧过脸望着他,不知过了多久,才慢悠悠的说出一句:“我和大姐,见过明台。”

明诚一惊:“……什么?”

“明台借着别人的身体,回来见过我和大姐。他一见我跟大姐,就说想去找于曼丽,后来就一去不回,我一直也没管他,大姐倒一直惦着她,不知道已经投胎,还是仍然在找。”

明楼回想起当初,第一次在明氏祖坟中,见到自己最小的弟弟,仍旧是那副傻乎乎的,带着赤诚笑容的模样,神色不自觉有些恍惚。

“他与你很相似,都缺失了记忆。他不记得自己死时的情形,不记得自己曾在a国,自然也不记得你在哪里,他只记得我们在上海,还有小时候我们一家人,在明公馆里的那段时光,这么多年了……”

哪怕被镣铐钳住手臂,行走在苦难与鲜血中——

“他还记得家在哪里,还记得回来找我和大姐。”明楼说着说着,笑容掺杂一点悲切,像是蒙了一层雾,明诚下意识抓紧他,稍稍靠近了他一些,耳边听到他的声音说,“那个时候,我劝大姐跟明台走,不要总待在山下,可大姐放不下我,总说不让我一个人待着,要是她也走了的话,我没有人陪一定胡思乱想,要是还日复一日的等着,却一点希望都没有的话,总有一天会被逼疯——”

明诚急促的吸了一口气,抓着他的手越来越紧:“大哥——”

“没事了,阿诚。”明楼反手握住他的手,抬头仰望着碧蓝的天,纯白的云的缝隙中,投影下的点点金色阳光,“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

回国后谭宗明立刻调动人手,从佘山的附近开始查起,当年明诚没有葬在祖坟,一定是带他归国的人,并不真正清楚祖坟的具体位置,但是明台是明家的人,交代时佘山的大方向不变,一寸寸的找总能找得到。

没过两天时间,以明氏祖坟为中心,十公里外的河边,终于找到了一座,没有任何标记,石碑只剩下一半,根本看不清字的坟墓。

“葬明诚的人,只是找错了地方。”对着地图看了足足两天,谭宗明觉得眼睛酸痛,一边揉着眉心,一边坐下来倒了两杯浓咖啡,一杯自己喝了一口,另一杯则加了很多奶和糖,推到同样累的不行,眼前发花的赵启平眼前,让他喝一口提神,“两山夹一水……明诚葬在明氏祖坟的对面山下,我们居然还找了这么久,简直是一叶障目。”

赵启平痛苦的在柔软的沙发上,翻了个身又翻了个白眼,这几天一直没有合眼,生怕在梦里还见到那两个人,想到他和谭宗明这段时间的经历,他会忍不住扑上去决斗:“终于找到了,迁坟的时间问了么?”

谭宗明点了点头,就算连着熬了几天,他还尚算清醒,知道打铁要趁热,送神更要趁热:“我刚才打电话问了,黄历师告诉我再过三天,就是迁坟的好日子,他们两个要是愿意,我们就等晚上托梦,迁坟之后,我们就能安生睡觉了。”

赵启平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,倒在沙发上闭目没多久,就沉入了一片漆黑的梦境,谭宗明看他躺在自己身边,忍不住抬手放在他脸颊上,轻轻的一点点抚了过去。

 

三天后,上海,佘山深处。

给明诚移棺的那个清晨,下起了蒙蒙的细雨,石碑之后小小骨灰盒,被一层层剥落泥土,露出原本的模样。

再度掘开明楼的坟墓,将两人的骨灰盒开启,完完整整倒入崭新的,和两只木盒一模一样,却大上一倍的盒中,赵启平和谭宗明一同,低身小心的盖好了木盒。

晨光洒落之时,雨终于停了下来,天边出现一道彩虹。

大理石碑重新立好,两面纯黑石碑,沉默的相伴凝伫。

谭宗明和赵启平对视一眼,彼此握紧了对方的手,转身一步步朝着山下走去。

 

眼前仿佛再度浮现,昨夜梦境之中,一同与他们道别的,那两个人并肩而立,面带微笑渐渐远去,直到消失不见的背影。

他们不知道那两个人去了哪里,或许是回到了明氏祖坟里,与久久不见的长姐一叙别情,寻找不知所踪走丢的自家小弟,亦或化身微风走过祖国的山川大地,再或者是投入无尽的轮回里,期待时间的彼端两人再度携手——

他们曾沐浴过灿烂的朝阳,走过黎明前最深邃的黑暗,黑夜中亲吻鲜血浸染的双唇,朝阳中望见璀璨夺目的丰碑。

走过灾难与废墟,希望与未来,再一次并肩而行。

 

我不记得你,也不认识你。

但就算不见,也永远不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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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困了

文中引用部分,一些想说的话啊,关于这个梗的,这个结局的,明天写后记再一并说

晚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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